梵高与高更:两个疯子的奇特友谊

我仍在沉睡 在我睡梦的身体上 开放了彩色的葵花

历史上关于两个男人之间的伟大的友(ji)谊(qing)有很多,比如俞伯牙和钟子期,马克思和恩格斯,但今天我们要讲的,是高更和梵高——两个疯子一样的男人之间、呃、有些奇特的友谊。



我们之前曾提到过,高更抛弃妻子远走他乡,岂料盘缠耗尽只得灰溜溜地回到巴黎。恰逢梵高迁至法国南部阿尔的拉马丁广场一隅,热情满满地意图建立一个艺术家工作室。


梵高 《黄房子》


但是,我们知道梵高他不但不是高富帅还是一个神经病,靠着卖亲弟弟、不对、靠着亲弟弟卖画接济度日,怎么会有一大群小伙伴整日抱着他的大腿嚷嚷着“壕做友”呢?


梵高的弟弟 提奥


好吧,可怜的梵高有着自己的精神家园,也的的确确有一个盆友——是的,就是跟他一样同正常人不太一样的高更啦!潦倒的高更接到梵高送来的邀请信,最终决定南下赴约。不日二人相见,扺掌而谈,秉烛夜游,切磋画艺,真是好不快活!有童鞋要问了:这梵高和高更萍水相逢,梵高为何倾力相邀,而后者又何以满口答应,贸然前往?


高更 《画向日葵的人》


大家有所不知,那梵高仰慕高更许久,尽管此时的高更几乎一文不名,但好歹比家徒四壁的梵高多出那么一丢丢名气。再者,高更远涉重洋,历险南美,怎奈穷困潦倒。梵高的邀请,正如同他乡遇故知,久旱逢甘霖!更何况,梵高不但真心称赞着他的画作,还有一个弟弟在巴黎开画廊,可以享受一点他人的羡慕嫉妒,还有机会把自己的画买出去,这等舒爽心情,你懂的!


呃、也许还因为他们有同样的爱好?——自拍!不对、自画像!


比起面瘫割耳狂人,高更更喜爱小清新的45度角,有时还加点美图秀秀装饰效果……


两人神交已久,金风玉露一相逢,就……互赠自画像啦!


高更赠梵高自画像


梵高赠高更自画像


在高更到来之前,梵高就跟疯了似的(当然那个时候的他确实离疯不远了)狂画向日葵,他像幼儿园的小盆宇一样想把自己最有把握的画作展现给高更,以得到评价和表扬(还有摸头?)。


梵高的向日葵、向日葵以及向日葵



高更到来之后,在二人相处的最初三周里,他们共同散步,共同作画,描绘共同题材。在画艺上互相渗透,互为借鉴,迸射出了许多艺术的火花。高更在阿尔秋季画的许多作品都直接受到梵高的影响,他发现了厚笔触的重要性,风格由此变得粗犷,有时达到粗野的程度,画风也极具力量。


高更 《阿尔的夜咖啡馆》


梵高则从高更身上学会如何更好构图,不再满足于画一小块自然景色或风俗场景。在高更的指导下,梵高逐渐“转向抽象”,即较少地写生,试图更多地依靠记忆和想象。


梵高 《红色葡萄园》


《阿尔的舞厅》就是这一时期二人合作的经典作品,他们俩风格交融的特点在作品中表现得相当明显。梵高在很大程度上放弃自己,迎合高更,试图借助回忆,通过线条的约束和色彩的巧妙安排,追求“色彩的音乐”或“象征主义的诗意”。


高更 梵高 《阿尔的舞厅》


但也许就是这种“迎合”,导致了最后疯狂的悲剧。两人的地位一开始就不平等,更何况还各怀心思——梵高对于绘画更加纯粹,高更心中的天平却更多偏向未来的生计。梵高内向却狂热,高更冷静但骄傲,性格各异的二人开始争吵,矛盾逐渐升级。而梵高为留下试图离开的高更所表现出的偏执,无疑为这段紧张的关系又浇上了一大桶油。


梵高 《文森特的卧室》


终于,在共同相处了62天之后,于1888年普罗旺斯12月的寒风中,那段历史上众说纷纭迷雾重重的自残事件发生了——梵高割下了自己的耳朵。


梵高 《割掉耳朵后的自画像》


如果当年二人足够有名,各家报纸的头版头条必定是这样的:


“惊情62天:我和梵高不得不说的故事”
“天才画家精神失常,割掉耳朵为哪般?”
“多情画家无情郎:拿什么挽留你,我的朋友?”


但不管是因为梵高精神失常,还是因为和高更矛盾激化,或者其实是高更割掉了梵高的耳朵,我们都清楚地知道,这段本能传为一段佳话的友谊,来也迅猛,去也彻底。高更离开了梵高,离开了这片伤心之地,二人至死都未再相见。


梵高所画的两把椅子《高更的椅子》《文森特的椅子和烟斗》,象征着高更离去之后的孤寂。
高更椅子上的烛台代表着他曾是梵高黑夜中的明灯。


直至生命的最后几年,身处塔希提岛、贫病交加的高更请求巴黎的朋友寄来一些向日葵种子,他才在摇曳的夏花中忆起那段在法国南部共度的生活。而此时,他的梵高已去世多年。


高更 《有向日葵的静物》


我们也许无法理解这段传奇的友谊,当然可能也不会明白,住在天才心里“疯子们”描绘着怎样的世界。但还好在那些历经百年流传下来的浓墨重彩中,隐藏着那年秋日的阿尔,跳动在同一频率的两颗心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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